白了,朝廷里党政激烈,尤其是太女和何大将军,就是朝廷里最大的两座山头。

她一个寒门考生,谁都得罪不起,千万别轻易站队。

虽然朝廷在开国第一场科举时定下了‘锁宿制’的规定,即科举考试开始之前,考官们要求待在特定场所,避免与考生接触,以保持科举考试的公平性。

但如今,这项规定已经形同虚设,考生们千里迢迢赶到京城,都会第一时间去考官家里拜访。

沈黛末:落榜事小,惹祸上身事大,就让她静静地当个小透明吧。

小住三日之后,沈黛末带着冷山雁回去。

丰家祖父看着冷山雁爱怜不舍的道别,一直到车马快看不见时,丰家祖父还要遥遥地冲他招手。

“你外祖父很疼你。”沈黛末放下帘子说道。

冷山雁摇了摇头:“爱屋及乌,外祖父他是想起了我那早逝的父亲了,我只是沾了父亲的光而已。”

冷山雁性情冷淡,从不高估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分量,他自出生起,与外祖父见面不过两次,纵然是血亲,在如此浅薄情分下也很难生出多么深重的感情,他自己亦是如此。

沈黛末笑道:“那我就是沾了你的光!”

冷山雁侧头看她,眸间笑意淡淡:“怎么是沾了我的光?您靠自己考上举人,就算没有与我成亲,只是以考生的身份来拜访外祖母,她也会告诉您的。”

“再怎样也是有亲疏之分的嘛,外祖母还不是看在我外孙媳妇的面子上,说了许多不会跟外人讲的机密,他们疼你,所以就连我一起关照啦。”沈黛末轻靠着他。

冷山雁无声低笑。

回到家时,已经是晚上。

查芝搬好小凳子方便她下马车落脚,便是在这时,寂静深邃的天空忽然飘落下几片雪花,落在沈黛末的手背上,形状极为漂亮,但很快就化为透明的雪水,冰冰凉凉融入肌肤里。

“下雪了?”沈黛末抬头。

北风朔朔刮过,吹得雪花片片纷乱,顷刻间,就从小雪变成了大雪。

“终于下雪了,这场雪来得可真晚。”沈黛末抬头望着天,伸手去接那些雪,冷风和雪花齐齐往她衣袖衣领里钻,但她因为落雪的惊喜而一点也不觉得冷。

但冷山雁就不同了,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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